是以他孤身一人朝外走去,来时沈怜枝瞎了,因而他不认路,他这样混混沌沌一股脑儿地往外走,竟然也没发觉这是他来时地那条路。
走出小道,仍旧心烦意乱,直至走出密密匝匝的幽林后,才肯停下来,怜枝抬起头,只见艳阳高照。
那太阳光属实是太过刺眼灼热,竟照得沈怜枝喘不过气,眼角处又渗透出泪光来,他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低着头瘫坐在地上,压抑地哭了出来。
哭得眼泪肆流,呼吸困难,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自己能永远将头埋起来,这样才能不去思考自己最终的归处——直到有一只手,隐忍的,用力的,将他的下颌抬起。
沈怜枝先是被骤然的明亮刺的睁不开眼,光亮过后,眼前人的身影轮廓,才在他面前变得逐渐清晰……
在看清眼前人的那一刻,沈怜枝脸色霎白,浑身血液骤凉。
“怜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