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缭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奚吝俭大抵也不会以为自己对这只羊有多深的情感。
他有些无地自容。
“你既然难过,不就代表孤的做法对你而言有错?”奚吝俭眯了眯眼。
苻缭的动作停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
“怎么?”奚吝俭面色显出些恐吓般的不耐。
“殿下……现在也会这么想了么?”苻缭相当意外,甚至不合时宜地笑了一下,又慌忙垂下嘴角。
连带着眉尾也一起垂下了。
他目光游离,以此躲开奚吝俭的视线。
奚吝俭开始会些以己度人了。
放在以前,他哪里会管别人是什么心情,何况是这种他本就没做错的事。
一只绵羊而已,他连杀人都不眨眼,真要闹起来,还显得自己小题大做。
这样一点点进步,很快便能与季怜渎把话说开吧。
届时便不再需要自己了。
奚吝俭眉头猛然压低,自知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