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沉禾清的药换掉了?”周简没功夫和他一直打哑谜,压着声音说:“劝你别这样做,她迟早会想起来。你不如趁现在和她说清楚以前发生的事,没准……她还能释怀。”
“你听懂了吗?”他叹息。
柏岱恒垂下眼眸,隐晦地“嗯”着,他没有将周简的话放在心上。
只要沉禾清想起来,现在发生的种种都会变成梦幻泡影。
她释怀?
他才不会让她释怀,哪怕她想起所有,他也要她恨着自己。
如果连恨都消失……实在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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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刻,沉禾清接连不断地做了好几个噩梦,她睁开眼睛,快要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侧过身体,她看见了梦中出现的人。
刹那间,梦中发生的事情都变成了模糊的剪影。
沉禾清揉捏着太阳穴,将自己的脑袋抵在他胸口,“你醒酒了么?”
“没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