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只余被撞乱的珠帘叮铃乱响,让人不难看出离去的人有多盛怒。萧知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侧身趴在榻上。长发散乱在背上,仍小喘着气,尚未从窒息的感觉中缓过来。
这下她是彻底清醒了。
不过丑时,今夜养心殿内的不眠者自然不止他们二人。
福禄急得像热锅上团团转的蚂蚁,在浴房门口踱来踱去,这这这他只来得及见陛下脸色极差地进去,又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了。难道是又发病了不成但除了脸色格外难看些,其他好像又不大对症。
坏了,那昭仪娘娘呢?
福禄不敢打扰,只隔着珠帘瞧了一眼。帷幔之下,隐隐约约瞧见娘娘伏在榻上,并没有异。
那到底是发生何事了,能让陛下如此怒气冲冲地半夜出来,还叫了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