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烧着地龙,她嫌热,寝裙穿了薄的丝绢质地,怕裙裾碰到染色,一只手拢起来拉得高高的,快能看到小腿肚子起伏的曲线。
枕边人对他,不知何时起,就是这样不设防。
视她为责任时还不觉得有异常,待有情意了,夜深的二人独处就分外难熬起来。偏偏小娘子纯澈无辜,难熬的只有他一人。薛慎看了一眼,再倒了一杯凉茶去解那口干舌燥,只怨地龙烧得太旺太热。
他想起今日听见晋国公府退婚的传闻,“姜三娘不是想晋国公府退婚,才特地去给晏如撑伞,造个话柄。”
“是啊,殊意回到府里跪了好久祠堂呢,不过这回禁足,她可以见客。”俞知光歪头,“有何不对吗?”
薛慎露出了微微嫌弃的表情:“可那小子还是每日都给我这么些鸡零狗碎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