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贺之本想多抱盛宁一会儿,他的情感与理智在激烈交锋,最后还是前者败下阵来。他掸净一张脸,推开怀中人,用一种责怪的、不耐烦的口吻说:“你就不能小心点吗?”
“你就不能不抱我吗?”盛宁反击得很快。垂了垂眸,竟有点委屈地轻声抱怨,“我又不是故意的。”
“炸山之后,山体滑坡发生过好几次了,”前方三个人也毫发无损,燕子吓得够呛,不停拍着自己瘪瘪的胸膛,“虽然程度很轻,但炸山之前从来没有过。”
蒋贺之似乎铁了心要跟这人撇清干系了,连他周遭的空气都令他烦躁。伞已丢了,他拒绝再与盛宁同行,两手插兜,顾自低头疾迈两步,只留一个挺拔的背影给身后的人。
检查完了稻田的受灾情况,盛宁吩咐叶远开车送老教授回到市里去,他自己则跟蒋贺之、燕子一起再跑了一趟金乌山粮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