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下堂之妇,若是别人,搞不好就关门礼佛,吃斋念经地过日子了。
殷莳这一双眼睛亮灼灼的,兴致勃勃规划着以后的生活。
王保贵莞尔:“好。米堆懂马,让他去挑。”
第二日一大早王保贵带着何米堆和还有自己两个儿子进城去骡马市买马去了。
家里人都喜气洋洋又心痒难挠的,就等着他们回来。
小小一个家,买几匹马就是大事了。
尤其男人们。
肩膀有伤的和何米堆是一个村的,也姓何,叫作何猪子。一只眼的叫作刘可瘦。
还有一个陈六娘。这三个家伙一上午也不知道往大门上跑了几趟。
“关伯,回来了没?”
“关伯,你说米堆会挑个啥样?黑马白马?还是枣红马?”
“关伯,你知不知道,娘子说买六匹,六——匹呐。这气派!不愧是大户人家。”
关伯老年丧子丧孙,身上有点死气,不大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