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态度强硬,语调里全然是不可反驳的意味,“是啊,军营这般大,你给我安排到柴房也行。”
管砚无法,只得将她的原话去回了裴行之。
正看着地图沉思的男人闻言,面上几不可察地黑了一片。管砚原以为他要大发雷霆,不想他出口的话却尽是妥协和无奈,“罢了,在本王营帐旁边给她支个帐篷,免得她反复闹腾。”
在一旁随裴行之议事的众将领闻得他那般语气,一时俱是惊诧不已。
他们跟在裴行之身边多年,只见他行事素来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哪里论得到他为别人妥协?然一思及那人是淮州王妃,便也没有那般惊奇了。
毕竟,这殿下可曾因王妃缠绵病榻而一夜白头,如此深情,世间怕也难以寻得见第二人。
管砚得了吩咐,当即命人取来帐篷给慕汐搭上,又给她准备了些日常所需的脸盆脸巾后方回帅营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