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没有动杯,虹微微一哂,随后拿起自己的那杯瑰茶,浅浅地抿了一口,似乎在讥讽我的小心翼翼。
当然,谋害了凌的我也同样比任何人都清楚人类有多么无耻和狡诈。
宠奴跪在虹脚边那张纯白的小伽马羊毛地毯上,她似乎低着头,却又时不时抬起眼,偷偷摸摸地打量着我,眼里满是那种熟悉的嫉妒和不安——一如多年前我第一次见到雪那样,在被上位者剥夺一切权利后,下位者不由自主产生的生存焦虑。
它本不应该存在。
于是作为对她目光的回应,我笑了笑,她浑身一颤,赶紧低下眼,不敢继续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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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的香气在室内馥郁地蔓延。虹放下了茶杯,视线也最终停留在了我怀中的玻璃罐上,防腐的透明液体里,漂浮着两颗烟色的眼球。
“当我知道杀手是你的时候,柒,我就在期待这次见面了。”
我也一样,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