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卿哭得浑身酥麻,茫然的往床榻的角落里躲去,呢喃道:“我想一人静静。”
她想不通,为何生母离世,都无人告诉她,连送最后一程都不能。
萧郁蘅颓然起身,没再贸然近前,低声道了句“节哀”后,悄然将房门合拢。
她只觉得自己的母亲太过冷心冷情,明明器重苏韵卿,却把事情做得如此狠绝。
房间里只余一瘦弱的只影,苏韵卿止了哭声,自言自语了两个字:“也好。”
无论前路富贵荣华,还是荆棘遍布,她自此孑然一身,再无挂碍牵绊。
家人都在另一个世界团圆,她的欢乐无人分享,罪责亦无人可株连,真好啊。
翌日,萧郁蘅再次见到她,苏韵卿惯常清冷的容颜如旧,云淡风轻的眸子里瞧不见波澜。
她一身立整的官袍,随侍在陛下身侧,仿佛昨日与无数个寻常的日子一样,什么都不曾发生,什么都未曾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