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被顾漠避开顾井拿她渡出来的一整小块灵乳细密敷过,也只是消除了刺痛不适感,下眼皮连着两侧眼尾仍是殷红一片。
她的肌肤本就白嫩细腻,乍看之余,不免显得分外严重。
顾漠拿着搅干的烫热巾布,替她捂了一会儿眼睛:“有没有好点?”
“好多了。”陶水应了一声,自己摁住湿布,不想顾漠在她身上多花费时间,“你快去看看那些骆驼怎么样了……”
骆驼群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陶水催促了两声。
顾漠再想留在她身边,也只得先去另一间拥挤的大沙屋里帮忙牵骆驼。
成年骆驼腿直,走不了沙梯,顾漠到的时候,窄狭的栅栏门口被堵得水泄不通。
依次经历过火灾与打砸的沙屋早就已经失去坚固的特性,人和骆驼群再稍一挤,满屋子的沙墙粉砾便从各道可怖的裂隙缝处悉悉索索往下掉,仿佛什么时候就要倒塌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