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纯牵住他的袖子,轻轻摇了摇:“你好歹看看我,这么多年,是我一直陪着你。”
就是因为这么多年情分在,所以虞幼文才狠不下心。
他被困在不见天日的郡主府,孤独得像中秋的月,高悬苍穹,置身事外地看着人间团圆。
直到有了虞景纯,他才体会到亲人陪伴的滋味,他能怎么生气。
再说这些年,他们也没少打架,谁都吃过亏,只不过这次对方格外过分罢了。
他抽出袖子,看都不看虞景纯,缓缓侧过身,把纤薄的背对着他。
虞景纯起身,绕着椅子转,转到另一边,蹲下身,捧着他的膝盖:
“让他去北方戍边,你觉得如何?”
虞幼文很坚决地推开他的手。
“文鸢,你们相处时日尚短,日子久了,也就忘了,”虞景纯絮絮叨叨地劝,“以后我们还是和从前那样,彼此相伴。”
虞幼文想伸腿踹他,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