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句话,也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穿了魏安骁努力维持的平静表象。
桌布下,他掐着大腿的手指猛地痉挛了一下,尖锐的痛感让他几乎闷哼出声。
他听着魏安远对魏安婉的承诺,那话语里的维护和界限划分得如此清晰,对他魏安骁,就只是公事公办的安排,是“多照应点”,是“别添麻烦”,而不会有半分“善意”的承诺。
一种混杂着尖锐刺痛和冰冷谋利的奇异感觉在他胸腔里翻涌。
命苦?
村子里那些无关痛痒的叹息,亲戚们毫不掩饰的嫌恶,孤儿院冰冷的床铺……那些过往像潮水般涌来,又被他用强大的意志力强行压回攀爬的欲望里。
命苦是外人的评价,对他而言,只是需要克服的第一个烂牌。
“大哥说得对,”魏安骁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种近乎谦卑的懂事,完美地掩盖了所有翻腾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