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充叹息一声,眨了眨布满血丝的双眼:“眼下已经奋进如此,若再只求自缩于江东,怎么甘心!大义所图,岂能奢求全无凶险。纵使杀机已起,也只能冷面迎之。眼下我是不能轻动,一则台中不允,二则稳定乡情,你尽快安排家人分批离都。有人已经按捺不住,想要以险搏大,眼下我与台内反而需要呼应维稳,但此态也很难维持太久。”
“那以阿兄看来,都下平稳尚能维持多久?”
沈恪又皱眉问道。
沈充看了旁边的钱凤一眼,钱凤也是微微颔首,继而低声道:“春耕之前。”
听到钱凤如此笃定准确的回答,沈恪不免愣了一愣,不明白为何确定这样一个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