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狂徒妄求,或是不甘自弃,今日来说弘祖,其实也是存念攀附求进,不愿再侧身诸事之外虚度光阴。”
言及于此,慕容恪脸上已经不乏怅然:“早年父祖继立辽东,恃于其地边寒偏远,兼之羯势猖獗,阻隔王途,其实也是不乏一二假立窥望之心迹揣于怀中,这一点也无须讳言。但我南来数年,所见大将军壮功种种,王气蔚然、复兴姿态已经显出于天中。神州望治,已经远非寡弱边夷能作野望。所以今次来见弘祖,也是心存十足赤诚,当下之际,不敢妄求尽信,但春秋之后,希望弘祖也能知我确是王治之下恭顺良民。”
这番话便说的极为深刻了,甚至可以说是慕容恪愿与其部族割裂之宣言。温放之听完之后,神态也转为严肃起来,沉吟片刻才开口说道:“人情是非,忠孝取舍,言或自有堂皇道理,但方寸之内进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