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想明白,耳边却又传来他凉森森的声音,带了点阴冷的意味:“忘了?”
“嗯?”她更迷糊了,水亮亮的清澈眸子不明所以。
上次你偷偷溜去断云崖见你那师兄,回来还敢撒谎骗我,”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冰珠砸在青石上,“是谁被我按在涤尘池的冰凉池沿上,打得屁股红透了还嘴硬?”
那记忆太过羞耻,红蕖的脸颊 “腾” 地烧起来,连脖子都染上绯色。她记得那天水花溅湿了衣袍,他握着藤条的手劲大得吓人,一边打一边问 “还敢不敢撒谎”,她疼得眼泪直流,却犟着不肯认错,他便用龙尾打她,打的她痛死了,到最后不得不哭着求饶,他才肯放过她。
“我…… 我那次是怕你生气……” 她攥着他的衣袍下摆,声音细得像蚊子哼,脚趾蜷起来抠着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