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雨穿了件休闲驼色工装裤,上身是宽松的纯棉白T。他只是轻微动了几下手指,那裤子就像绸纱滑落在地,露出半透的浅藕色小内裤来。
顾非然的手又伸进她的衣服里,何时雨眼疾手快,在外头,隔着一层布料,抓住他里面的手。
“能别撕吗,我衣服真不多。”她讪讪地笑。
男人倒是很领情地把手抽开,“你自己脱。”
何时雨在心里无奈叹息,为了这三年的心血,她已经像条鱼那样,把自己放在了砧板上。现在若从砧板上跳下来,离了水源也等于是死路一条。
既然顾非然对她尚存玩乐之意,不如就死鱼当成活鱼医吧。
“脱好了,然后呢?”
何时雨站在房间里,像个乖孩子在跟“老师”汇报工作。对面那人没忍住嗤笑出声,她好像又被人嘲笑了。
可以说她笨拙,也可以说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