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薄雾还未散尽,春桃起了床,发现小姐的床褥未曾动过,许是一夜未归。
刚要出门,正巧听着绿屏在门口唤她。
“春桃,你收拾一下玉娘的东西,待会儿搬到公子隔壁的厢房。”
“为何要搬?”春桃听得一头雾水。
“叫你做便去做,哪儿来这么多为何。”绿屏剜了她一眼,并未解释,接着又吩咐她将那厢房收拾出来。
人走后,春桃朝绿屏方向吐舌,心想着正房的大丫鬟好生厉害,处处高人一等,天天摆得架子难以相于,真是苦了小姐,竟与煞星单独相处了近两月。
小姐要搬去的厢房,挨着公子的起居室,是独立出来单间。
进了屋,她便环视四周。
这间外设直棂方窗,铺的是青灰方砖,里头有台单镜梳台,还有湘妃竹榻铺锦,旁设凭几供倚栏观花,窗台白瓷养着几盆单瓣山桃和兰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