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天至并未提及自己不怕毒,只道:“可惜你没有来试一试。”
无花又笑了笑,“我当时已经到了山下。”
方天至沉默了下来。
半晌,他缓缓说:“你终究没有上山。那时……我们还是朋友。”
无花脸上的笑容淡淡隐去了。
他的目光奇怪而深邃,透过丑陋的面具,像是要直直看到方天至心底,又像已不将世间万物看在眼中。
良久,他道:“你曾是我的知己。奈何知己之间,是不该沾染肮脏俗务的。”他的话音轻轻一顿,目光也移了开来,一如当年檐下看雨论法之时,“我们早就不再是朋友了。从想毒死你的念头生出起,我们就已不再是朋友。”
话音落下,无花闭上双眼、再不发一词。
方天至也再没有问他要不要随自己出家,甚至别开了目光,不再看他一眼——
少时结谊,而今消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