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檐显然还身子不适,瞧着是要休息了。
夭枝开口劝道,“放心罢,我心中有分寸,再说了,你又不能人道,我能对你做得了什么?”
宋听檐:“……”
他默了一默,“倘若我能,你岂不是连我病中都不会放过?”
夭枝是个现实的人,不,应该是个现实的树。
她从来不做假设,因为假设根本没有意义。
夭枝认真看着他,眼神示意你懂我也懂,“事实如此,何苦假设,自己哄骗自己?”
宋听檐:“……”
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默然看了她许久,好似有些气堵。
片刻后,他起身拿了一柄折扇递来,看着她和善平静道,“屋中闷热,还需先生替我执扇。”
夭枝接过他递来的折扇,有些纳闷,“你不是感染风寒吗,还能扇风?”
“无妨,我现下热极,还要劳烦先生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