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宴的眸色瞬间变得幽深无比,里面翻涌着危险的风暴。
他放在桌上的手,指节微微收紧。
唐妤笙多想撕破脸。
她真的受够了这种虚伪的表演,受够了母亲被蒙在鼓里还要对恶魔感恩戴德。
受够了这个男人一边做着最龌龊的事,一边还要扮演她最好的“兄长”。
然而,就在她还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顾淮宴却忽然笑了。
那笑容很淡,甚至称得上温和,却让在场除唐棠外的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
“唐姨,没事。”他开口,声音竟然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包容妹妹任性般的无奈,“笙笙可能是太久没见您,情绪有点激动,再加上学业压力大,需要发泄一下,说话冲了点,我理解的。”
他四两拨千斤,轻易地将她的失控定义为“小孩子闹脾气”,完美地维持了他宽容大度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