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直了身子,坐到梨花木交椅上,指腹抚了抚发鬓,捧起案上的茶水,“想说什么?”
铺平的宣纸上,赫然是一个静字。娘娘面上看似无波无澜,文竹却是清楚,娘娘心里是失望的,皇上让阮嫔养着这个孩子,就意味着不信任娘娘。娘娘掌管后宫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待娘娘却始终不冷不热,倒是对那些矫情做作的嫔妃格外偏宠,文竹心底酸涩,看不过眼。
她扑通跪下身子,“娘娘,奴婢是担心一旦阮嫔诞下皇子,养在自己身边,他日会威胁到娘娘的地位。”
皇后压着额角,叫人看不出在想什么,凤鸾金簪挽在发髻中,雍容华贵。
“本宫是为六宫之主,理当依着皇上的心思,皇上说什么,本宫就该做什么。”
明晃的日光投到皇后侧脸,映出的是无尽的落寞,她日日夜夜地这般提点自己,这些年不都是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