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有防弹车窗的半岛绿色豪车停在别墅广袤的前庭,车身的金色腰线如泛在日神苏尔眼缘的一轮弧光。率先下车的是位老管家,衣着光鲜,发色灰驳,她拉开车门,那女人的黑发在阳光下呈现出温暖的金色调,波光粼粼,如流淌的长河。她的指骨纤细,指甲硬且厚,超出甲床的部分不过两毫米,是一双矜贵的、养尊处优的手。难得的不加修饰的晴光于她而言有些太刺激了,她歪过头,眯了眯眼,低头斜睨自己的手腕,眉宇间些许烦躁。男仆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18k的黄金表壳,掐丝珐琅表盘,衬衫袖扣镶嵌瓜青翡翠,少男的心跳掩盖了别墅大门内传出的近乎夜场品味的致聋乐声,烈烈燃烧的爱火临近爆发——哦,白金婚戒——戛然而止。
“欢迎您,女士。”装束严谨的领班从门内迎出来,行至白马兰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