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倦了,宋氏便也将玉紫几个打发了下去,自叫她们休息去,不必在近前候着。
故而内室里很快便只剩下了宋氏一人。
汪仁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将自己这毛头小子、登徒子似的行径都归罪于了夜间吃的那两杯酒。
他心道,自己定然是不胜酒力醉了。
可才区区两杯酒,一个号称千杯不醉的人,又岂会真醉。
正月的凌晨,他是窝在房梁上度过的。逼仄的角落里,他却欢喜的几乎要睡过去。
直到鸡鸣时分,众人起身,于庭前燃放爆仗,他才在喧闹中悄悄离开。玉紫进来唤宋氏起身时,房梁中早就重新变得空旷。
巨响过后,三声开门爆竹燃放完毕,庭前铺满散碎的红纸片,好一副满地红。
卓妈妈几个老人儿自然就又立刻拣了吉利话儿来说,听得人一大早便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