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日姜芙整个人为了那个钟元哭的昏昏沉沉的,自是现在谁都不想见。
借着这个竹亭两个人喝了一个下午,直到傍晚时仇杨入了亭中,扫了一眼早就喝得烂醉如泥趴在桌上的路行舟一眼,压低了声线在崔枕安耳畔道:“殿下,方才端云殿的女婢来了,说.....说殿里的人自昨日您走后便水米不进,今日亦是。”
端云殿正是现下姜芙所居的侧殿,仇杨一时倒拿不准该如何称呼那位,叫太子妃似乎不妥,直乎其名更不妥,且糊弄了过去。
“什么都没吃?”崔枕安面上淡然,指尖儿不断摩挲酒盅上的花纹。
“是,无论怎么劝就是不吃,连水也不肯喝上一口,就愣坐在那里不说话。”
目珠左右转动,崔枕安将手中酒盅搁下,自低案前站起身来扭身匆匆步朝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