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情势,他被迫点了点头,“好,我们可以让律师拟一份离婚协议。”说着,尝试靠近林恩。
然而林恩听出他话里不确定的意思,姚洲还未动,林恩立刻退了一步。
花园里铺的都是石子路,地势不平,林恩一退就摇晃。姚洲再不敢迫近,做了个让林恩别动的手势,声音低沉,“别退了。我不过来。”
林恩势单力薄,对自己的处境有些绝望了。他的体力、情绪,精神和意志力,都已经撑到极限。
他怀中抱着清洁剂,手里仍举着打火机,慢慢地问姚洲,“你爱过我吗?”
爱这个字一出口,林恩倏然被刺痛了一下。不待姚洲回答,他很没出息地哭了,当众坦白,“可是我爱过你,你知道吗?”
林恩哭得很难看,他脖子上缠着绷带,手腕有捆痕,眼睛被熏得红肿流泪,声音也是哑的。
三月的风不冷了,但他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