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月10日,香港。
沉时安这趟来,是为了那天Edward登门留下的叁页纸。
项目不大,金额不到八百万美元,走的是一条旧通道。东欧出资,列支敦士登转一道,再落在香港。
他必须亲自来一趟。因为最终协议的法人签字,写的是Kelvin Chan。
不是谁都听说过Kelvin。
但在过去这几个月,在苏黎世某家基金的季度汇报里,在阿姆斯特丹一场海运融资的条款备忘录上,在列支敦士登一笔债转股附带的风险审计里,这个名字都悄悄露过一角。
不喧哗,不抢头,却总出现在风控争议点附近,落得比谁都稳。
他写过的模型,开始在圈子里流动起来。不是被热议,而是被“沿用”。结构简洁、风险点规避稳,做法并不激进,却总能在边界处卡住临界点。
这种风格很快让人记住了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