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不记得了。”我很淡漠地抽回被他握着的手。其实我记得这个人,想忘记也很难,因为他的东西实在太烂,充满意识形态和肤浅的情绪,某种程度上也达到让人过目不忘的目的。
他自己当然意识不到,还在讲要请我吃饭。我尽量礼貌地推脱,无意识地回头看——我便在这里见到了费其钧。
他很好认,这地方本来也没有几张亚洲面孔,还要排除掉我爸爸这个年龄的人,最后剩下的不足五个,再排除掉四个歪瓜裂枣,最后那一个只能是他。费其钧长得比我还高,看起来有一米九,皮肤被加利福尼亚的阳光烤成小麦色。他朝我走过来,视线是落在我身后的作品上。
“垃圾场换了地方?”他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我当场就笑出来,站在我旁边的艺术家不知所措。他在ig上骂无辜路人不懂欣赏,面对费其钧却连个屁都不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