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朽穿的不多,帽衫的帽子他掀下去,反手关门,跺了跺脚上黄泥,朝千禧点下巴,“你回去吧,我在这儿看着。”
他风尘仆仆来,泥沙弥漫了他的脸,可见前街的施工队作业多用功,可见林朽跑过来多着急,都没舍得绕过去。
千禧在他来之前都很自得,林朽进来后,有一种被喧宾夺主的拘谨,身子不自主站直,然后就看着他随手扯了两张纸抹脸,清掉脸上浮灰后丢进垃圾桶。
他在扯手上一个东西,见千禧没动,摆头看她“你明天不上课?”
千禧说上。
视线始终追随着林朽的手,被他撕扯的那只手背,麦色,正中央贴了个异常显眼的白色绷条,中间有不规则形状的血迹。
他打针去了?
刚好打完针过来,还是?
林朽撕掉它,回身整理了下吧台,腾出一小片地方够他小臂搭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