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山雪用风衣裹着自己,平静而冷漠。
“……倒不是他们的事儿。”
相隔不过三十余米,落水狗和他的月亮遥遥相望。
坑上刮起了风,裹挟着腥臭和铁锈替祁连撩开他的鬓发,清清爽爽露出光洁的额头、耳朵,还有漂亮的下颌线和那双温柔至极的眼睛,再落下好多个味道差劲的吻。他那半是怜悯半是冷漠的怪异表情没有维持很久,便捡起了三胞胎落在地上的枪。
他手上有薄薄的枪茧,摸惯了枪的手不会抖,一如那双眼睛隔着瞄准槽凝视着祁连,一瞬不瞬。
举枪的是右手,扳机不远处就是那只花脸小肥啾。
萧山雪不是那些个废物。别说祁连,只要他想,他可以在这儿取了五十米外莱顿的性命。但他偏偏把枪指向了祁连,像是要给他一个解脱,滚烫枪口里的火药味还没散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