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大脑深处却下不去手,像是着了魔般,将恨意转化成自我伤害,风灌满喉咙,痛感刺激神经,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
伦敦下雨了,天空阴沉沉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夏闻竹偏了偏头,没醒。
沈煜清敲了敲门,走进屋,轻手轻脚地给他盖好被子。想握一握夏闻竹手,却在靠近时,看见他眼角的泪痕,叹了口气,知道他又做噩梦了,不知昨晚的梦会不会让他恢复所有记忆。
沈煜清胸口闷闷的,每天都活在恐惧与焦虑中,身心俱疲,可他又倔得很,不愿打破这片虚假的美好,他握紧拳,转身离开。
夏母的话言犹在耳,他知道自己不配和夏闻竹在一起,被选进宋家已经用尽他一辈子的好运,怎么能贪心地向夏闻竹表达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