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何管事别瞧他五十来岁的年纪,头发斑白,却硬朗精明,时修进去那库房时,听见他正和账房在那里扳嘴,“你这账做得不对,老爷走的时候只支了八百两银子的使用,我点的银子,我会不清楚么?你不要来糊弄我,多出的那五十两,谁支的就记谁的账。”
那账房先生满面无奈,“您老这是做什么,四姑娘素日见着您,一向待您亲切,您不好一点面子也不给她。再说挂老爷的账,就算老爷知道也不会多说什么,您何苦多事呢?”
“那不成!既然叫我管着库里的银子,出入账目在我这里就乱不得,免得我这张老脸挂不住。”
“您,您老真是——”
大概是要说他过分顽固。时修猜着,回头和那雷.管事笑笑,踅进门去,“要是我们衙门里的库吏也像何管事一般丁是丁卯是卯的就好了,就不会有许多对不齐的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