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挤你,刚输完液,你好好睡。”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别湿着头发睡,记得擦干。”
江黎顿了好几秒,终于回:“知道了,快睡。”
床铺上还留着浅淡的气味。
但不是钟山的药气,是若木的气息。
江黎擦干头发,熄灯,陷入干净澄澈的木质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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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连下了两天两夜的雨总算歇了,天还没放晴,但已经有亮堂的迹象。
蔫了两天的南山崽子松了一口气,早起扒拉着窗户看着外头天色,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终于停了,再下骨头都要软了。
今日教学楼明显活跃起来。
桑游进来的时候,距离早自习开始还有十几分钟,教室里已经乌泱泱一片。
前排不远处王笛和祝余正在抢小面包吃,争吵中也不知道谁先松了手,面包壮烈牺牲在了课桌上。
祝余眼疾手快捡起:“别浪费食物,还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