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还开在圣马丁街?”
俞琬怔了怔,他从没和她说过那么生分的话。
圣马丁街,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时候他刚从前线撤下来,膝盖带伤,却总爱赖在她的诊室里不走,笑嘻嘻地用上海话和她聊天,缠着她多开几片药,好让他能早点回天上。
她一直以为,他是她在巴黎第一个朋友,也是除了秀之外最好的朋友。
他,是已经搬走了吗?
“嗯。”她绞紧了裙摆,想了想,还是点点头,“还在那里。你......”
她想问的太多了,她想问他是不是受伤了,伤怎么样了,想问他为什么再也不来复诊,但克莱恩的手已经搭上她的后腰,温度和力度都透过黑纱裙传过来。
她又有什么资格问呢?
他现在这样,难道不是因为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