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眉毛上破了个大口子,去医院缝了好几针,包扎完回来吃着护士给的糖果就看到忠难——他那时候应该叫桓难,他跪在他妈妈面前把手举过头顶,低着脑袋听妈妈训话。
“我让你好好管着她,她怎么能脑袋摔出这么大一个口子?”
他手上被藤条打了到底有多少下,谁也不知道,但他双手掌心都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就算是打成了这样他也不哭不闹,安静地听着妈妈的话,像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人偶。
“你是哥哥,你要好好保护她知道吗?”
明明他已经很努力地在保护她了,明明他因为抱着因果滚在炽热的马路地面上伤了一整条手臂,但是因果还是摔出了一条创口。
他没有任何怨言,因为他就是迟疑了没去好好抓住她,如果他在她手脱手的那一瞬间就拽紧了她,事情都不会这样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