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从斯大林格勒绞肉机里爬出来的老掷弹兵,此刻像个新兵蛋子般手足无措了,他望着指挥官拂过那女孩乌黑头发的动作——那手指分明更适合扣动扳机来着。
从未尝过爱情滋味的他也突然对汉斯上尉肃然起敬了。如果他每天都得面对这样的场景的话,那简直要比和那帮伊万拼命还要考验意志力。
“指挥官,今晚的庆功宴…中将打电话过来问,您…要去吗?”他硬着头皮问了一遍。“柏林的保卢斯上将也会出席。”
“就说我得了重感冒。”
奥古斯都的嘴角抽了抽。谁不知道克莱恩上校是出了名的铁人,在零下四十度的东线战场都能徒手拧断敌人的脖子?这个借口简直比说母猪会上树还离谱。但他识相地闭了嘴,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上校怀里那个娇小女孩——她耳尖还泛着红,手指绞着裙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