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顿了下:“阿随,雾子很爱你的。”
倪随垂眸,手指扣着甜筒的紫色纸圈。
“她这些年自己在国外,工作强度、面临的压力,这些我们谁都没有办法替她分担,当然,并不是批判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所谓的‘福’本身也是一个一半概念,人只要活着,就有各种各样的烦恼和压力,她只是出于自己的人生经验,不愿意你受和她一样的压力。”
“她更没有逃避照顾阿姨的义务。”
倪随舒了口气:“我知道,我都知道。”
“一开始,我想告诉她原因的,但是她根本不给我讲话的机会,在那边自顾自想当然的一通输出,好像我一直都是长不大的青春期毛丫头,后面就问我是不是就是不愿意告诉她原因——我哪里还有开口的机会?”
“那种情况下,开口说原因,就是很奇怪啊?好像我服输了。”
“明明就是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