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以他的性子,必定对照顾满贵的事亲力亲为。若他没被咬,便当我放他一条生路。若他被咬也得了癫狗病,那便是老天都在帮我,就是他罪有应得!”陶晋受了杖刑,跪伏在地,两眼无神,却疯了一样笑着:“没有他,我的母亲便永远是大夫人,小的时候,她那么疼爱我,从没有因为我是姨娘生的轻视我。可自从瞿云硕出生,自从他出生!母亲明明说过,即便有了二弟,她也会识我为己出,她骗我,她骗了我!她竟然骂我是下贱坯子生的贱种!出现就是脏了她的眼令他恶心!”
“所以,我要瞿云硕死,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
陶晋的嚎叫声震得岁岁忍不住避开了脸。
公堂之上跪着那个养过疯狗的农户和两个同陶晋一般苍白消瘦的男子,皆是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