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目光仍落在他身上,澄澈得过分,似乎认真想了会儿,又说:“不难看。”
为了增加话语的可信度,贴着额头的手还动了动,替他将几缕散落发丝拂整齐。
贺兰依旧不作声,被人这样照料,心中又是羞恼,耳根都跟着微微发烫。
阿欢许久等不到他回应,终于觉察不对,眉梢轻轻颦起。
既非病中、又不是因容色不佳而闹别扭,为何不理自己呢。
她半天也想不到理由,见贺兰悄悄又想用被子盖过脸,干脆伸手,摸了摸他还不太明显的喉结。
感觉到对方动作一顿,指尖由下往上,掠过下颌,停在了唇畔。
她的体温天生较常人略低,指尖如玉雕琢,细腻冰凉。
贺兰压着嗓子咳了咳,只感觉耳根热意愈发明显,却怎样也不甘心暴露自己喑哑嗓音,只能紧抿着唇,微微偏过脸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