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流涌向心脏,抚慰原本的空旷,严丝合缝地填满胸腔。
斛录寺的折磨是真,敖城的逼迫也是真,午夜的质询更是真,甚至现在这个轻易令人深陷的温暖。
除了萧骋那副天生算计的心肠外,什么都是真的。
真的极致是虚伪。
如果一个人能够虚伪地骗过自己,那么真亦假,假亦真,倒反天罡不在话下。
“萧骋,我就要上战场了。”燕羽衣轻声。
“你的时间不多了。”
“还要再确定我究竟是谁吗。”
他看不到萧骋的眼睛,无法从他的表情中猜测他心中所思。
“不过,若日后我不慎死在西凉人刀下,世上就再……”
燕羽衣顿了顿,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而道:“燕氏那么多子弟,如果没有我,你还可以和别的人继续交易。”
“燕氏里,有很多比我优秀,武功更高,对洲楚大有作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