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宣春归猛地抬头:“不行!不能再被拍到了!我们已经……”
“宣春归。”沉从容叫了她的名字,打断她的慌乱,目光沉静却坚定地看着她,“看着我。躲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记者的事,我会处理干净。你不需要躲藏,该躲藏、该感到羞愧的从来不是你。”
强撑的坚强外壳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露出里面深藏的委屈和无力。
她扭开头,看向窗外,眼眶有些发热,硬生生把那股酸涩逼了回去。
“我只是……觉得很累。”她轻声说,像是一片羽毛落下。
“我知道。”沉从容的声音柔和下来,“累了就休息。但不是像这样漫无目的地流浪。跟我回去,嗯?”
他没有催促,只是耐心地等待着。
车窗外的云缓慢移动着,光影变幻。
过了许久,宣春归极轻地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