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里,华灯初上,艾波洛妮亚终于敢抱侄女,用力亲了口婴儿的脑门,“我单方面宣布,婴儿身上的特殊奶香是全世界最治愈的东西!”
这句话引得吉里安诺开怀大笑,西多尼亚也抿嘴笑起来。
与此同时,起居室内的电话铃响起,吉里安诺一面笑着一面拎起听筒,对面传来极为简短的几句,他的笑容消失,又低声说了几句话。
艾波将他的神情变化收入眼中,抱住侄女的手稳重如山,没有一丝一毫地颤抖。
炉子里的火焰咀嚼着燃料,时不时发出噼啪声。
吉里安诺走回客厅,迟疑地说出了消息。
“美国人死了。”
“我还是派人去了那艘船,在炸弹引爆之前及时用小船疏散了乘客。但这些人里没有柯里昂。”
“有人看见他被人刺了一刀。可能这就是他无法逃脱的原因。节哀。”
艾波从未觉得吉里安诺像此刻这般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