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永远不能接触人,除了怯玉伮。
只要将怯玉伮夺回身边,其他人,用战场上的血洗净。
每夜,他抱着怯玉伮穿过的衣裳才能入睡。
他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他,蓦然失去,才发现早就扎入身体,离不得了。
草率离去,没了人堵住,血流满地,生出一颗恶心来,如同这银面。
晏巉拿起面具,戴了起来,灯火里,他好似和魑魅魍魉长在了一起。
不能接触人又如何,盔甲造得再厚些,面具再狰狞些,上了战场,血肉横飞,那些污秽的眼来不及看过来,命先丧。
许久过后,晏巉才将面具放了下来。
他回到床上,搂着怯玉伮的衣衫。愤怒暴虐的心渐渐沉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