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王如今主宰生死,天下间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之倾倒,可他却半跪下来,在她的耳边轻柔地说, “谢昭宁,这辈子,你让我受了多少折磨,我都会一一如数还给你。你休想,就这么去死——”
谢昭宁却只是笑,然后又哭,哭到最后只是狼狈不已的咳嗽。
赵瑾垂眸看着她,此刻的她瘦得宛如一只鹌鹑,蜷缩在床头,仿佛无比的孱弱无依。昔年闻名汴京的毒妇,如今却是这个下场,与她那被天下人敬仰的妹妹简直云泥之别。他从床头拿过一张丝帕,一根根地擦拭自己的手指。
他吩咐女使:“一会儿记得给夫人请御医来,千万好生伺候——别轻易死了。”
女使身体微颤,只能轻轻地应诺。
赵瑾起身离去,侍卫们纷纷跟上去,他却未看到,那被褥上已咳出了大滩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