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在刚去世那几年,林桐在某种程度上承担了她母亲的责任,对她和对亲女儿没区别,后面程建斌去了非洲,林桐也二话不说接她过来住,一分钱都不肯收,哪怕程建斌给了她零花钱,林桐每次给池砚时也都会额外给她准备一份。
让她记忆最深的,还是当年初中的时候,因为她妈妈的病拖了大半年,程麦有一个学期就没怎么上过课,妈妈去世后,她不得不留级重读。
那天去到新的班级时心里的胆怯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身后一直跟着她的男生并没有接着往初三所在的楼层走,而是先她一步,推开了新初二2班的门。
那种感觉,大概就是看着自己溺水后一直在往湖底沉,绝望不断累积,濒临临界点时,却突然出现一只手,拉住你,带着你,奋力往上游,直至重建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