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等待着那一刻,像贪食的野兽,狰狞的恶鬼。明明已经在嗤嗤喘气、涎水直流,还要故作怜悯和失望。
比如他的室友。
乔谅向来很清楚,说到底,他们的爱是满足他们的自我幻想。
富人不缺扑上来的爱,他们只缺少乐子。
所以他对这些好感和爱意,都保持冷蔑不屑的态度。
江帜雍脸上的这种失望很快就有所缓和。
服务生已经送上了新的咖啡,江帜雍拿茶匙搅动,低头,鼻骨挺拔。
“这家咖啡厅有些历史底蕴,算还不错,但是我还是不喜欢咖啡。尽管它最开始在贵族中盛行,但一旦流入大众被普及,往往就让人失去一部分欲望。”
乔谅没有附和。
因为他就是被普及的大众之一,在六年前步入首都之前,乔谅只喝过速溶咖啡。
虽然乔谅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