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时宴暗中抱怨,“本来中午要跟他们一起吃饭的。”
“所以一上午嘴皮都说干。”傅辰觑着他,“你在家里怎么没这么多话。”
“上学时没能交到朋友。”在桌子下抓了抓膝盖,祝时宴如实说,“感觉上班像第一次交到了朋友。”
傅辰忽然说,“生在这样的家庭,是不是很压抑?”
如果说傅屹为没死之前这种感觉是没有的,因为傅屹为在,就这么简单。
现在的话,那肯定是有的。
出门随时有人监视着,没有自由也没有留在这个家里任何意义。
“没有。”祝时宴摇摇头。
他说没有,但傅辰的表情却变得微妙起来。
一小碟浆果很快吃完,彼此也无话可说。
祝时宴完成了任务,起身说,“哥哥晚安。”
傅辰没有阻止他的离开,祝时宴也不会去想傅辰什么时候离开,兀自上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