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流淌过脸颊, 疼得景涟发抖, 又在风里很快干涸, 她知道自己精心养护的脸一定受了伤, 但现在她连抬起小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太疼了。
她努力克制着眼泪, 小声喊:“时雍!”
她的嗓子已经完全嘶哑, 小的可怜。声音在出口的瞬间就消失在风里, 没来得及传扬就完全湮灭。
景涟张了张口,却没有喊出第二声。
昏迷前恐怖的景象涌上心头,那些鬼魅般的刺客让她全身发寒。
时雍在哪里?
景涟不敢呼叫, 生怕招来刺客。
她咬着牙,试图再次撑起身体。
自幼娇生惯养, 她根本吃不了半点苦头,手臂稍稍用力,就有锥心刺骨的疼痛泛起。
就在景涟即将再度失败的时候,一阵风与天边斜阳一同降临。
它转了向,不再是林间的风,而是从土坡上方吹来,风里夹杂着浓郁的鲜血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