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时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无论宋澹还是方献亭都未能分辨方贺话中的深意,事后细细品味才惊觉他在那一刻便已做好了决定,世上第一的忠直纯臣便是这般刚强果敢,所取所舍皆不掺杂哪怕一丝私心。
“国公……”
宋澹莫名感到一阵惶恐。
方贺却似无意继续深谈,话到此处点到为止,转而问:“子邱可还好么?应当也被吓着了吧。”
宋澹还不知自己的次子被万氏罚去跪了祠堂,此刻只连称“犬子鲁莽无知”,方贺摇头而笑,说:“何必如此责备一个孩子?朝局凶险波诡云谲,你我为官多年尚难料其变,还是不必苛求晚辈了。”
“只是此事毕竟因他而起……”宋澹沉沉一叹,心中对次子也是又怒又怜,“往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