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莫忘道了谢,在更衣室脱下外套,虞萌背对她盘腿坐在更衣室正中的长沙发椅上,酒红色卷发柔顺地披散在纤薄的肩头,暖黄色的灯光从头顶洒下,她身上散出一圈朦胧绒绒的光晕,漂亮的发丝上仿佛有碎金在跳跃,随着呼吸有生命般颤动。
听到身后传来关门的动静,虞萌绷紧的背脊顿时放松,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拱起双腿环抱,脸埋进膝盖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浑身燥热难耐,明明离药效到期的日子还有好几天。
大脑里像在熬一锅浆糊,咕噜噜地冒泡,脑袋无法思考,黏稠胶固。耳朵深处的血管咕咕跳动,骨头咔吧作响,骨与骨之间摩擦、挤压,骨髓深处疼痛又瘙痒,血液沸腾起来,身体好似被架在火上烧。
“……虞……虞萌!”
虞萌猛然从愣神中惊醒,眼前是杜莫忘放大的脸,女孩脸上的忧心不似作假。